《煮酒》001(上)
*全纪实/勿上升正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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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博觉得，拍陈情令，和拍出来陈情令，这两件事，就还挺颠覆的。
他看着摄像回放，感觉这反差像是在心里翻了个鸡蛋饼。第一场戏是入学魏无羡被罚的那一段，拍出来的画面规整到有了质感。但其实各司其职的摄像机早在开拍前就绕着演员围了一圈。身在其中的感觉，确实和看回放时很不同。
"你看你这眼神。对，就这条，拍的时候出来了’虽然还不了解他却有点关心他’的感觉，尤其在打板子的时候。"
"这就很好，听学这块嘛，蓝忘机总归要有点’暗暗地’，你懂我意思吗?魏无羡还不错，度掌握好就成。你俩单独沟通吧，多看几遍。"
总导演去另一边看进度，肖战和王一博又认认真真把回放看了一遍。第一场戏都不上心就不用讲后面了，于是气氛多少有点严肃。但那句"你不要以为..."一出来，两个人立即双双破功，噗嗤噗嗤地凑在摄像机前面开始笑。
"噗，我是你母亲..."
"咯咯咯...好了王一博别笑了..."
这时候肖战终于叫了声王一博的全名。
前一天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对方，今天中午就笑着喊"王一博别笑了"——这是真觉得开心，越看王一博越像看又皮又乖的小弟弟，尽管之前NG的时候他还把对方意欲摁在他肩膀上的手推了回去。
到底也没"沟通"，几分钟笑过去，只零散地聊了几句。王一博又把"肖战很亲近"这个评价在心里锤了几遍，跟在人身后跑去拍下一场。
肖战突然回头问他:"感觉怎么样?"
他老老实实回答:"很开心啊，相处挺自然的，是吧?"
但其实王一博也还没怎么和别人相处，你要让他在剧组挑个人出来，他满脑子都得是肖战。
自然也是真自然，开拍的时候肖战第一回从长廊跑到他旁边跪下，因为裙子太长，乓地一声踉跄在地上，王一博眼皮一跳，到底手滑没扶住他，盯着后面的群演把肖战捞起来。
直到开拍王一博都没缓过那股劲儿。他低着头去想肖战，想肖战踉跄的那一下，越想越觉得莫名可爱，可爱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往上挑，还得用力压回去，也挺不容易的。
肖战可爱，这其实是王一博心里很早的认知，最开始他在食堂看见他的侧颜，浅浅的刘海盖住额头，乖顺得像个邻家男孩子。
——"对肖战第一印象是什么?"
——"哇，帅啊。"
其实还有可爱，且滤镜要比帅气还厚上几层。
主语是肖战，不是魏无羡。
肖战小的时候开学第一天回家，有点兴奋和新鲜地将书包卸在沙发上，爸妈都会问，今天感觉怎么样?
现在轮到他坐着车回到酒店，陷在陌生又熟悉的床里自问自答，开机第一天，感觉怎么样?
还不错，或者说真的很不错。
一小时前他结束工作，把台词本从助理手中接过来，坐上回酒店的巴车，手里攥着那厚厚的本子靠着车窗打盹，却只时不时让视线与窗外相平。王一博拍完两场戏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录制创造101了，他身边的座位空荡荡。
肖战去听，去感受，也去整理今天发生过的一切——他疲惫到了临界点，意识不甚清醒，恍惚间想起很多很多个从前，他于午夜坐上机场大巴，辗转至下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工作地，车厢里低语的人声被自动过滤掉，徒留一阵呼吸的缓慢。
肖战睡过去。
梦里翻滚过在另一个组里被刻意刁难算计的种种，一帧帧好像走马灯。
但也有...
有台词本，有模模糊糊的灰白色抹额。
有初夏暖洋洋的风将他包围住，逐渐裹成一个小摇篮。
——"你开心吗?"
——"我很开心。"
他并非沉睡，但不想醒来。
王一博知道第二天的戏跨度很大。
大到什么程度呢?早上还在拍十六年前，下午就要拍十六年后，到晚上直接雪天雪景把酒言欢。
他订机票折腾回贵州，飞机上就着阅读灯看剧本，机场大巴里用手机手电筒照着看剧本，统共也就那几句台词，但有了半夜加成，王一博发现他还是晕字。
肖战和他共用一个本子，台词用两种颜色分得清清楚楚，视线一跳就能找到自己的。但现在这本不行，这是他试戏时候拿到的"初代剧本"，别说有颜色了，黑灯瞎火地连标点符号都得自己分。
但他一行一行看下来——
眯着眼睛，认认真真把两个人的台词都看下来。
"演魏无羡，嗲是要得的嘛。"
"嗲，嗲哈。"
下午肖战和导演围在一块讨论魏无羡这个角色到底怎么"嗲"，连说话尾音都颤个尾巴，偶尔无意识地做一些小动作，惹腰间别的玉佩晃来晃去。
王一博是头一回发现，一个大自己六岁的男人，嗲起来不招人烦。
——这是王一博在《陈情令》的第一天。
你若要这个早早出来闯社会，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去回忆这一天。
风，阳光，景色，行程。
还有一个肖战。
具象前面都没有形容词。
而肖战是不必去形容的形容词。
——————TBC.
*001分成(上)和(下)，感情基调不同，视角不同，虽然分成两次发会显得(上)很短....[鞠躬]
*这篇也很...好品?
*希望评论区给一点感想或者剧情讨论。
